彝族,多彩的神话,具有独特魅力。彝族女性文学在彝族文学中占重要的地位。可以说没有女性便没有文学。彝族女性文学多具神话色彩。神话,因为有女性才凸现其审美价值。文学艺术是美的显现,女性更多的体现着美;正像男性更多体现着力一样。
彝族传统文化中,演绎并流传了大量神话故事,他们在彝族女性文学发展史上绽开了一束永不凋谢的花朵。
彝族神话中的女性,比比皆是,个个别具风采。不仅拥有神的魔力,神的权威,而且还有神的自由,她们从事着自然的创造,社会的创造和精神的创造,其中当然也包括艺术的创造,文学的创造。
杰直干罗是彝族民间神话传说,类似汉族传说中的盘古,是开天辟地,人神合一的伟大人物。干罗生而能走,天赋神力。通过他的不懈努力,人们才得以安居乐业。神人的母亲理所当然受到人们尊崇、仰慕。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上古先民,对自然万物的理解和对神力至上的朴素感情。
小凉山彝族女性的丰采
峨边古代为彝汉接壤边陲之地,位居小凉山中心。彝汉交往频繁。彝族尔比尔吉中流传了熠熠生辉的口头文学 (包括谚语、故事等)、汉族民间也颂扬着彝族女性在社会、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的独特作用。笔者五十年代在大堡听过一位汉族老人讲的故事:彝族两个最有影响力,势力最强的两个家支打冤家,连绵数载,相持不下,双方参战青壮年死伤
惨重。在此僵局下,黑彝头人几次调解无建树。一位彝族有威望的女性。目睹此惨象,不愿再看到武装械斗持续下去。通过最有公信力的毕摩传输信息,愿作调停人。在两座山头下的缓冲地带,出现了一位衣着艳丽,华贵雍容的妇女。熟练的彝语、激昂的声调响彻山野:“谁家没有父母儿女!谁家没有荞麦、牛羊!你们打冤家死了多少亲人?丢荒了多少土地?你们吃的穿的来源在哪儿?你们把抢对准同族兄弟的胸腔!你们良心在那里?这种野蛮行为,不配彝族有血性男儿称号”。这位调停人声泪俱下,用高昂的声调说:“放下你们手中的枪,去看看你们的后方变成啥样……”讲故事老人讲到此打住了,听众缠着这位老者一定要问个究竟。老人缓了口气说:“那时双方阵地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,像春雷炸响,顿时枪只丢了一地,青壮丁勇们蜂涌地跑下山岗。对峙着的局面不见了,他们用血泪拥抱对方兄弟,一场数年之久的械斗,被这位妇女说合了,双方化敌为友,化干戈为玉帛。这位冒着生命危险,毅然在两军阵前喊话劝和,产生了奇迹,出现了一位女英雄。可与汉族神话中的观音媲美。
甘嫫阿妞史诗
古建昌城兴宏广场中央,塑立一尊右手缺了食指,十分美丽的少女像,她就是彝族家喻户晓的甘嫫阿妞。在彝族文
学史上绽放了鲜艳的奇葩。甘嫫阿妞的事迹旖旎多姿,引人入胜,闻者无不动容。以甘嫫阿妞为题材的诗歌、舞蹈、音乐、评论在新世纪炽热一时。
甘嫫阿妞不仅外表美丽,更主要的是心灵美,爱憎分明,嫉恶如仇。对家乡、对亲人、对朋友痴情怀念。
彝族文学从诞生之日起,就和女性紧紧地联系在一起。彝族女性彝族文学创作出具有神话色彩与史诗般传奇的女性形像,丰盈并充实着彝族灿烂悠久文化艺术。”
生活在凉山的作家、诗人和影视文学工作者,记录下这宏伟、壮观、旖旎的历史画卷;他们感到无比激奋;火热的现实生活,是他们的作品具有无限生命力之所在。
我在拙著《瞭然集》中,用粗陋文字写过“甘嫫阿妞”。这种叙事抒情诗,在立意构思想象领域,有较大时空与跨度感。“事”是一种铺垫,而“情”则是内核。叙事抒情诗,着眼现实,回眸主人公渴望斗争,崇尚自由解放精神。站在奴隶社会群众立场,既抨击封建制度的专横;又谴责人吃人黑暗社会的罪恶。寄希望于生者寄希望于未来;热情呼唤新世界的诞生。甘嫫阿妞以叛逆者的英勇形象,走完了极其光辉而短暂的一生。